☆、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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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不不不，廖叔，我真打不過你，我真的打不過。哎，廖叔，別別別……”
杭正剛一踏入方錦雷家就聽見胡對對求饒聲，來給杭正開門的段彌彌一看到杭正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拽住杭正的衣服著急道：“小杭啊，你可算來了，你快去看看吧，剛才小胡說要和廖大哥討教兩招，沒想到廖大哥直接就把小胡拽到樓下去倆人較量了一下，小胡哪是廖大哥的對手啊，小胡好不容易尋摸了個機會跑了回來說要找錦雷幫忙，沒想到錦雷不幫忙就算了還一直火上澆油，這不，廖大哥一回來就又要把小胡拽到樓下去繼續較量。司英姐正在那裏勸了，小杭啊，你快過去看一看吧。”
杭正對胡對對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什麽討教兩招。那廖有為喝了酒下手本就已經分不清輕重了，這要是真打起來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方大隊也真是的，喝點酒就不知道姓啥了，居然任著胡對對胡來，看來啊，特種部隊有禁酒令是對的，這喝多了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杭正說了兩句話安慰了一下著急的段彌彌就進屋去了，屋裏是一個很混亂的局面
——方錦雷喝多了在那拍著桌子又哭又笑的。
胡對對躲在司英身後站在床邊一直不停的跟站在另一邊的廖有為求饒。
廖有為也是喝的差不多了，他看胡對對一直躲在自己老婆身後不出來和他再較量較量明顯很生氣，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婆在胡對對跟前護著，估計廖有為早就沖上去把胡對對揪出來一頓揍了。
司英一邊把胡對對往自己身後推一邊跟廖有為說老廖你一個老頭子你沒事兒跟小胡這年輕人過不去幹什麽，快快快咱們回家去了。
“對！對！廖叔，你該回家了。”
胡對對躲在司英身後幫腔，沒想到廖有為大手一揮吼道：“放你娘的羅圈屁，老子飯都沒吃呢回什麽家。那個……方錦雷，咱們哥倆一會兒還得喝兩盅。”
站在桌子旁邊的方錦雷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大有一種金戈鐵馬的氣勢大吼一聲：“喝！”
剛好從門口走進來的段彌彌一看這情況就趕緊跑過去使勁打了一下方錦雷道：“你幹什麽啊你，需要你在這兒和稀泥啊，走走走，咱們去兒子的房間，兒子說他有禮物要送給你，走走走！”
方錦雷被段彌彌連拖帶拽的弄出了房間，這時，躲在司英身後的胡對對才看見一直站在房間門口的杭正。
“隊長。”
胡對對一臉委屈，恨不得下一秒就撲進杭正懷裏好好的哭一場。
杭正斜著眼睛看向胡對對，給他做了一個“沒出息”的嘴型，這一下，胡對對更委屈了。
他的老天爺，真不是他打不過廖有為，而是他真的不敢啊，廖有為這一喝點酒是招招淩厲，弄得胡對對壓根不敢和他頂著來，廖有為走的是教科書式的格鬥，但是胡對對一直以來訓練的是一招制敵分分鐘斃命，所以面對廖有為這教科書一般的格鬥胡對對根本就不敢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和廖有為硬碰硬，別的都不說了，這要這真的硬碰硬出個好歹啥的那他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啊，所以當時和廖有為切磋的時候胡對對完全都是在防禦，都沒有出招。
但是他沒想到這廖叔喝了酒之後和他切磋切上癮了，他都求饒了廖叔還是要找他切一切，這把胡對對弄得非常被動。於是乎除了躲藏求饒之外胡對對也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刮子，這沒事兒幹什麽不成，為啥要去和廖叔切磋切磋，結果切磋沒怎麽切磋成，他倒是成為廖有為切的對象了，得得得，他胡總任慫了，隊長說他沒出息就沒出息了，他這次還就只有沒出息一次了。
胡對對一喊隊長不要緊，倒是把廖有為一直放在胡對對身上的註意力成功的轉移到了杭正的身上，廖有為瞇著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杭正，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杭正面前道：“怎麽著小杭，咱哥倆來一場，小胡這小崽子不夠意思，才跟我打了兩場就嚷嚷著求饒，不行不行，小杭，你今天可得陪我啊。”廖有為也沒等杭正有什麽反應就拉著杭正搖搖晃晃的朝樓下走去。杭正一邊忙著扶住連路都走不穩的廖有為一邊笑道：“廖叔，咱們倆就不來這個了吧，咱回去，我再陪你喝點？”
“不！”廖有為大聲道：“不喝了，你就陪我打兩場就行了，我這兒身子骨都活動開了你不讓我打兩場我渾身癢癢。”
“廖叔，真的，算了……”
“別！”廖有為還沒等杭正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別叫我廖叔，叫我廖叔幹啥啊，叫廖大哥，我可是你大哥，你可別瞎叫，你回去以後看見廖盛，必須讓他叫你兩聲杭叔叔才能讓他走，你跟他說，就說是我說的。小杭，咱倆可是兄弟啊，兄弟。”
“兄弟兄弟。”杭正扶著廖有為來到樓下的空地，尾隨其後的胡對對不敢上前，伸個脖子觀望中……
“嘿嘿，兄弟。”廖有為伸出手來拍了拍杭正的胸口：“兄弟，你接招把你。”
杭正完全沒想到明明喝的爛醉的廖有為會突然先發制人，杭正看向廖有為，他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眼睛裏再也沒有醉酒的迷蒙，整個人瞬間變得雷厲風行。杭正一個閃身躲過廖有為的拳頭，然後一個架擋擋住廖有為的劈掌，杭正瞅準空子，身體的反應就是迅速擡腿直擊廖有為胸口要害，但是杭正的理智卻硬生生的讓他收回了這一招，瞬間，杭正的出招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廖有為直接一個右肘後擊擊打在杭正的臉上，杭正捂著臉腳上一個踉蹌，他摸著臉頰上傳來的生疼，咬著牙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
他突然能理解胡對對為什麽要一直跟廖有為求饒了，還真不是格鬥天才胡總沒出息，而是他們的訓練就是那種一招制敵，所有的招數都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遭到攻擊時下意識的就會直擊對方要害。胡對對害怕出什麽事兒，當然杭正也怕。但是他不會求饒，更不會認輸。杭正覺得只要廖有為打爽了打高興了自然就會不打了，但是事實證明，杭正想多了。
接連幾場下來杭正都是只防禦不還手，沒想到廖有為這老小子還打上癮了，一場又一次的打下來杭正直接把杭正打冒了火，再又一次被廖有為一拳打在臉上之後，杭正徹底的怒了。
嘴角邊早就是青紫一片，杭正張了張嘴只覺得半張臉都是麻的，倒抽一口涼氣，杭正雙手握拳把骨頭按的劈哩叭啦響，他瞇著眼睛看著得意洋洋的廖有為，然後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廖大哥，咱倆是兄弟，要較量咱們倆就好好來一場，你要是輸了，可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給你留面子。”
聽見杭正說這些話的胡對對眼睛一亮趕緊跑到一邊去找了個好地方改成了蹲望。
“小杭，年輕人還是謙虛點好。”
“那，廖大哥，得罪了。”
杭正這次先發制人矮下身子一個掃堂腿過去，廖有為仿佛早就料到杭正會有此舉動一般，躲閃過去之後，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朝杭正砸了過來。
見招拆招。
廖有為的拳頭直擊杭正面門，杭正這一次又一個矮身從下路攻擊廖有為，他抱住廖有為的雙腿一個用力把廖有為掀翻在地，而杭正則接力翻身鎖住廖有為的雙腿，拳頭直接朝廖有為的面門而去，再離廖有為的面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杭正收回了拳頭。
“大哥，你輸了。”
“不算不算！我之前打了這麽多次了早就累了，不行不行，再來！”
杭正直接一個大白眼朝廖有為扔過去，這都是要弄啥，是贏了也不行輸了也不行，杭正無語萬分，於是接下來的幾場切磋杭正都以絕對的優勢在十分鐘之內放倒廖有為，然後……廖有為就急眼了。
出拳出招也沒章法可言，在杭正看來，這直接就是在耍酒瘋了啊。
杭正忍無可忍，對一直在那裏又吼又叫打不過還用牙咬的廖有為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一手刀把廖有為劈暈在地。
一直在一旁觀望的胡對對跑了過來看見廖有為躺在地上，指著杭正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太鬧騰了這老頭。擡擡擡……擡上去。嘶……”牽扯到嘴角的傷口杭正倒吸一口涼氣：“哎呦我去，這老小子下手真黑！對對，快看看你對座我毀容沒有，真是疼死我了。”
胡對對扛起廖有為表示他什麽都沒聽見也沒看見，直接一趟跑上了樓。
“嘿……小兔崽子。跑這麽快呢。”
杭正揉著臉嘀咕著上樓去了，那天晚上的羊湯鍋基本被杭正和胡對對包圓，廖有為被杭正一掌劈暈且醒不過來，方錦雷喝多了睡著了呼嚕打的像雷一般。杭正坐在爐子前面夾著羊肉片放在嘴邊吹著，看著電視裏放著的本地新聞。在麗江時遇到的那個叫靳晨的男人打扮的人模狗樣，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靳先生，您一直以來都在這所福利院裏當志願者，幫助和關心那些孩子，請問是什麽動力一直在支持著你這樣做呢？”
“其實，也沒什麽動力。”靳晨看著鏡頭笑得很溫和：“總覺得人嘛，在有生之年總要做一些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的事情。我能盡一份微薄的力量幫助這些孩子，也算是我為這個社會貢獻了一份愛吧。”
“那靳先生您有沒有想過在福利院裏領養一個孩子呢？”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我想共度餘生的那個她，我會考慮的。”
杭正看著歪著頭電視裏那個像一個雕塑般笑得恰到好處的男人，然後把已經吹涼的羊肉餵進嘴裏。這時，他聽見了電視裏的靳晨這樣說了一句。
“你問我現在遇到了嗎？我想是遇到了，那個女孩笑起來很溫暖，最重要的，她就在我身邊。”
***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餐廳裏的桌子全都擺放整齊，凳子都清一色的放在了桌子上，穿著店員服的蘇楠反戴著帽子，在那裏邊唱歌邊拖地。
“叮鈴，叮鈴。”
餐廳門口掛著的風鈴清脆的響了起來，蘇楠沒有回頭只是喊了一句“不好意思打烊了”就繼續拖地，但是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聽見有人出去的聲音，蘇楠覺得很奇怪，她回頭一看，一個穿著薄薄的外套的小男孩正站在門口，一雙大眼睛帶著很害怕的情緒盯著蘇楠看，因為太冷，小男孩的嘴巴都被凍的青紫，一雙手抱著自己小小的身體正在不停的顫抖著。
“小朋友你找誰啊？”蘇楠趕緊扔下拖布跑過去蹲在地上問小男孩。
小男孩咬著嘴巴不說話，還在不停的發抖。
蘇楠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臉頰，冰涼涼得，小男孩很抗拒的扭動著身體，仿佛並不想讓蘇楠摸他，蘇楠看著他身上的薄外套皺著眉頭道：“你在這兒等姐姐一下，不要亂跑聽到嗎？我去給你拿衣服，不要亂跑。”
蘇楠說完就趕快跑到內室去把自己的棉衣拿了出來。蘇楠忙不疊的跑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小男孩正準備跑，蘇楠連忙沖過去用棉衣裹住小男孩然後把他抱了起來放在了一張凳子上。
小男孩很害怕的看著蘇楠，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乖，你別哭，姐姐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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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正剛一踏入方錦雷家就聽見胡對對求饒聲，來給杭正開門的段彌彌一看到杭正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拽住杭正的衣服著急道：“小杭啊，你可算來了，你快去看看吧，剛才小胡說要和廖大哥討教兩招，沒想到廖大哥直接就把小胡拽到樓下去倆人較量了一下，小胡哪是廖大哥的對手啊，小胡好不容易尋摸了個機會跑了回來說要找錦雷幫忙，沒想到錦雷不幫忙就算了還一直火上澆油，這不，廖大哥一回來就又要把小胡拽到樓下去繼續較量。司英姐正在那裏勸了，小杭啊，你快過去看一看吧。”
杭正對胡對對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什麽討教兩招。那廖有為喝了酒下手本就已經分不清輕重了，這要是真打起來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方大隊也真是的，喝點酒就不知道姓啥了，居然任著胡對對胡來，看來啊，特種部隊有禁酒令是對的，這喝多了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杭正說了兩句話安慰了一下著急的段彌彌就進屋去了，屋裏是一個很混亂的局面
——方錦雷喝多了在那拍著桌子又哭又笑的。
胡對對躲在司英身後站在床邊一直不停的跟站在另一邊的廖有為求饒。
廖有為也是喝的差不多了，他看胡對對一直躲在自己老婆身後不出來和他再較量較量明顯很生氣，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婆在胡對對跟前護著，估計廖有為早就沖上去把胡對對揪出來一頓揍了。
司英一邊把胡對對往自己身後推一邊跟廖有為說老廖你一個老頭子你沒事兒跟小胡這年輕人過不去幹什麽，快快快咱們回家去了。
“對！對！廖叔，你該回家了。”
胡對對躲在司英身後幫腔，沒想到廖有為大手一揮吼道：“放你娘的羅圈屁，老子飯都沒吃呢回什麽家。那個……方錦雷，咱們哥倆一會兒還得喝兩盅。”
站在桌子旁邊的方錦雷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大有一種金戈鐵馬的氣勢大吼一聲：“喝！”
剛好從門口走進來的段彌彌一看這情況就趕緊跑過去使勁打了一下方錦雷道：“你幹什麽啊你，需要你在這兒和稀泥啊，走走走，咱們去兒子的房間，兒子說他有禮物要送給你，走走走！”
方錦雷被段彌彌連拖帶拽的弄出了房間，這時，躲在司英身後的胡對對才看見一直站在房間門口的杭正。
“隊長。”
胡對對一臉委屈，恨不得下一秒就撲進杭正懷裏好好的哭一場。
杭正斜著眼睛看向胡對對，給他做了一個“沒出息”的嘴型，這一下，胡對對更委屈了。
他的老天爺，真不是他打不過廖有為，而是他真的不敢啊，廖有為這一喝點酒是招招淩厲，弄得胡對對壓根不敢和他頂著來，廖有為走的是教科書式的格鬥，但是胡對對一直以來訓練的是一招制敵分分鐘斃命，所以面對廖有為這教科書一般的格鬥胡對對根本就不敢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和廖有為硬碰硬，別的都不說了，這要這真的硬碰硬出個好歹啥的那他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啊，所以當時和廖有為切磋的時候胡對對完全都是在防禦，都沒有出招。
但是他沒想到這廖叔喝了酒之後和他切磋切上癮了，他都求饒了廖叔還是要找他切一切，這把胡對對弄得非常被動。於是乎除了躲藏求饒之外胡對對也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刮子，這沒事兒幹什麽不成，為啥要去和廖叔切磋切磋，結果切磋沒怎麽切磋成，他倒是成為廖有為切的對象了，得得得，他胡總任慫了，隊長說他沒出息就沒出息了，他這次還就只有沒出息一次了。
胡對對一喊隊長不要緊，倒是把廖有為一直放在胡對對身上的註意力成功的轉移到了杭正的身上，廖有為瞇著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杭正，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杭正面前道：“怎麽著小杭，咱哥倆來一場，小胡這小崽子不夠意思，才跟我打了兩場就嚷嚷著求饒，不行不行，小杭，你今天可得陪我啊。”廖有為也沒等杭正有什麽反應就拉著杭正搖搖晃晃的朝樓下走去。杭正一邊忙著扶住連路都走不穩的廖有為一邊笑道：“廖叔，咱們倆就不來這個了吧，咱回去，我再陪你喝點？”
“不！”廖有為大聲道：“不喝了，你就陪我打兩場就行了，我這兒身子骨都活動開了你不讓我打兩場我渾身癢癢。”
“廖叔，真的，算了……”
“別！”廖有為還沒等杭正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別叫我廖叔，叫我廖叔幹啥啊，叫廖大哥，我可是你大哥，你可別瞎叫，你回去以後看見廖盛，必須讓他叫你兩聲杭叔叔才能讓他走，你跟他說，就說是我說的。小杭，咱倆可是兄弟啊，兄弟。”
“兄弟兄弟。”杭正扶著廖有為來到樓下的空地，尾隨其後的胡對對不敢上前，伸個脖子觀望中……
“嘿嘿，兄弟。”廖有為伸出手來拍了拍杭正的胸口：“兄弟，你接招把你。”
杭正完全沒想到明明喝的爛醉的廖有為會突然先發制人，杭正看向廖有為，他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眼睛裏再也沒有醉酒的迷蒙，整個人瞬間變得雷厲風行。杭正一個閃身躲過廖有為的拳頭，然後一個架擋擋住廖有為的劈掌，杭正瞅準空子，身體的反應就是迅速擡腿直擊廖有為胸口要害，但是杭正的理智卻硬生生的讓他收回了這一招，瞬間，杭正的出招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廖有為直接一個右肘後擊擊打在杭正的臉上，杭正捂著臉腳上一個踉蹌，他摸著臉頰上傳來的生疼，咬著牙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
他突然能理解胡對對為什麽要一直跟廖有為求饒了，還真不是格鬥天才胡總沒出息，而是他們的訓練就是那種一招制敵，所有的招數都形成了一種肌肉記憶，遭到攻擊時下意識的就會直擊對方要害。胡對對害怕出什麽事兒，當然杭正也怕。但是他不會求饒，更不會認輸。杭正覺得只要廖有為打爽了打高興了自然就會不打了，但是事實證明，杭正想多了。
接連幾場下來杭正都是只防禦不還手，沒想到廖有為這老小子還打上癮了，一場又一次的打下來杭正直接把杭正打冒了火，再又一次被廖有為一拳打在臉上之後，杭正徹底的怒了。
嘴角邊早就是青紫一片，杭正張了張嘴只覺得半張臉都是麻的，倒抽一口涼氣，杭正雙手握拳把骨頭按的劈哩叭啦響，他瞇著眼睛看著得意洋洋的廖有為，然後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廖大哥，咱倆是兄弟，要較量咱們倆就好好來一場，你要是輸了，可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給你留面子。”
聽見杭正說這些話的胡對對眼睛一亮趕緊跑到一邊去找了個好地方改成了蹲望。
“小杭，年輕人還是謙虛點好。”
“那，廖大哥，得罪了。”
杭正這次先發制人矮下身子一個掃堂腿過去，廖有為仿佛早就料到杭正會有此舉動一般，躲閃過去之後，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朝杭正砸了過來。
見招拆招。
廖有為的拳頭直擊杭正面門，杭正這一次又一個矮身從下路攻擊廖有為，他抱住廖有為的雙腿一個用力把廖有為掀翻在地，而杭正則接力翻身鎖住廖有為的雙腿，拳頭直接朝廖有為的面門而去，再離廖有為的面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杭正收回了拳頭。
“大哥，你輸了。”
“不算不算！我之前打了這麽多次了早就累了，不行不行，再來！”
杭正直接一個大白眼朝廖有為扔過去，這都是要弄啥，是贏了也不行輸了也不行，杭正無語萬分，於是接下來的幾場切磋杭正都以絕對的優勢在十分鐘之內放倒廖有為，然後……廖有為就急眼了。
出拳出招也沒章法可言，在杭正看來，這直接就是在耍酒瘋了啊。
杭正忍無可忍，對一直在那裏又吼又叫打不過還用牙咬的廖有為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一手刀把廖有為劈暈在地。
一直在一旁觀望的胡對對跑了過來看見廖有為躺在地上，指著杭正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太鬧騰了這老頭。擡擡擡……擡上去。嘶……”牽扯到嘴角的傷口杭正倒吸一口涼氣：“哎呦我去，這老小子下手真黑！對對，快看看你對座我毀容沒有，真是疼死我了。”
胡對對扛起廖有為表示他什麽都沒聽見也沒看見，直接一趟跑上了樓。
“嘿……小兔崽子。跑這麽快呢。”
杭正揉著臉嘀咕著上樓去了，那天晚上的羊湯鍋基本被杭正和胡對對包圓，廖有為被杭正一掌劈暈且醒不過來，方錦雷喝多了睡著了呼嚕打的像雷一般。杭正坐在爐子前面夾著羊肉片放在嘴邊吹著，看著電視裏放著的本地新聞。在麗江時遇到的那個叫靳晨的男人打扮的人模狗樣，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靳先生，您一直以來都在這所福利院裏當志願者，幫助和關心那些孩子，請問是什麽動力一直在支持著你這樣做呢？”
“其實，也沒什麽動力。”靳晨看著鏡頭笑得很溫和：“總覺得人嘛，在有生之年總要做一些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的事情。我能盡一份微薄的力量幫助這些孩子，也算是我為這個社會貢獻了一份愛吧。”
“那靳先生您有沒有想過在福利院裏領養一個孩子呢？”
“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我想共度餘生的那個她，我會考慮的。”
杭正看著歪著頭電視裏那個像一個雕塑般笑得恰到好處的男人，然後把已經吹涼的羊肉餵進嘴裏。這時，他聽見了電視裏的靳晨這樣說了一句。
“你問我現在遇到了嗎？我想是遇到了，那個女孩笑起來很溫暖，最重要的，她就在我身邊。”
***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
餐廳裏的桌子全都擺放整齊，凳子都清一色的放在了桌子上，穿著店員服的蘇楠反戴著帽子，在那裏邊唱歌邊拖地。
“叮鈴，叮鈴。”
餐廳門口掛著的風鈴清脆的響了起來，蘇楠沒有回頭只是喊了一句“不好意思打烊了”就繼續拖地，但是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聽見有人出去的聲音，蘇楠覺得很奇怪，她回頭一看，一個穿著薄薄的外套的小男孩正站在門口，一雙大眼睛帶著很害怕的情緒盯著蘇楠看，因為太冷，小男孩的嘴巴都被凍的青紫，一雙手抱著自己小小的身體正在不停的顫抖著。
“小朋友你找誰啊？”蘇楠趕緊扔下拖布跑過去蹲在地上問小男孩。
小男孩咬著嘴巴不說話，還在不停的發抖。
蘇楠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臉頰，冰涼涼得，小男孩很抗拒的扭動著身體，仿佛並不想讓蘇楠摸他，蘇楠看著他身上的薄外套皺著眉頭道：“你在這兒等姐姐一下，不要亂跑聽到嗎？我去給你拿衣服，不要亂跑。”
蘇楠說完就趕快跑到內室去把自己的棉衣拿了出來。蘇楠忙不疊的跑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小男孩正準備跑，蘇楠連忙沖過去用棉衣裹住小男孩然後把他抱了起來放在了一張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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